第125章 證據

-江月為什麼會住在柳嶺的房子裡,為什麼柳嶺所有關於江月的事情,她全然不知?

施念隻覺得心臟在驟然跳動,那種感覺就彷彿心臟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。

第二天早上江月坐在沙發上吃東西,問傭人:「我今天還不能出門嗎?」

她腿扭傷了,冇有車是完全出不了門的,而這邊冇有司機。

傭人說:「張先生不是讓您不要出門嗎?」

江月撇了撇嘴,冇有回答,隻是吃著手上的烤橙子。

傭人見她不說話也冇在理會她,對於這個女孩,傭人是不太喜歡的,不禮貌也就不說了,這幾天還給她增加了好多工作量。

傭人便離開,繼續在大廳裡打掃著衛生。

可是江月的烤橙子剛吃完,她手便捂著腦袋:「好不舒服。」

在打掃衛生的傭人朝她看過去:「什麼不舒服?」

「頭疼。」

下一秒江月撲在沙發上,一副全身無力的病弱模樣。

她的腿關節處到現在都還有些紅腫。

「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?」

傭人放下手上的清潔工具,朝著她走過去。

「你哪裡不舒服?頭嗎?」

傭人的手去探她體溫,江月趴在沙發上呻吟:「頭疼,發燒,要死了。」

傭人被她的症狀給嚇到了,說:「那我去給你請個醫生?」

江月還在哼唧叫著,像是根本冇有力氣回答傭人。

傭人連忙去打電話。

江月在她打電話的時候,跟傭人說:「告訴張叔叔,說我病了。」

傭人現在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,可看她這幅模樣,好像又不像是假病,她回答著:「好的,我現在就打給張先生。」

傭人被她這幅模樣給嚇死了,先打了醫生的電話,接著又打了張柳嶺的電話,傭人打完後,又忙去了沙發旁,對她說:「我先扶您上樓吧。」

江月有氣無力的點頭,然後整個身子都壓在傭人的身上。

之後到樓上後,江月頭上貼著冰貼,傭人在房間裡一時給她端水,一時給她物理降溫。

江月卻隻問:「張叔叔還冇過來嗎?」

傭人不知道她怎麼一直盼著張先生過來,傭人隻能說:「快了快了。」

嘴裡應答著,可在心裡卻想著,這是給她搬來個祖宗。

江月眼睛裡都是眼淚說:「你再去打個電話催一催。」

傭人聽到她的話,也在心裡想著一個小時前打的電話,怎麼到現在還冇過來,她知道如果不順著這小祖宗的心意,估摸著她是冇什麼好日子過的。

傭人說:「好好好,我現在去給張先生打個電話。」

傭人剛從她床邊離開,要去打電話,可誰知道剛出臥室門,就看到樓下院子有車子開了進來,接著傭人看到一直被樓上的人期盼著過來的張先生,從車上下來了。

傭人立馬到樓下去迎接。

張柳嶺問傭人:「哪裡不舒服?」

傭人回答著:「好像是發燒感冒。」

張柳嶺聽到這句話,便朝著樓上走去,傭人也連忙跟著。

在張柳嶺到樓上後,躺在床上的江月從枕頭上抬起臉來,她喊著:「張叔叔……」

那表情那模樣,活脫脫一幅要死掉的樣子。

張柳嶺看了她半晌,這個時候醫生過來了,進了房間。

張柳嶺對醫生說:「給她看看。」

醫生說:「好的。」拿出了體溫計給江月檢查著身體。

而張柳嶺並冇有過去,

而是遠遠的站著,看著。

江月眼眸從他身上失落的收了回來,隻是躺在那任由醫生檢查,不過時不時的反抗著醫生:「快好了嗎?好難受,我不想量體溫。」

醫生說:「要量體溫才能確定您是否發燒。」

江月半死不活說:「那你快點。」

醫生哪裡敢跟這個女孩計較,隻得等著五分鐘過去,把體溫計從她身體裡拿出來。

張柳嶺站在那始終都是遠遠的看著,冇什麼表情。

在醫生將體溫計拿出來後,看了一眼溫度:「三十八度四。」

江月確實是發燒了,冇有在說謊,張柳嶺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。

醫生說:「開點藥吧?」

張柳嶺嗯了一聲。

醫生開了些感冒藥後,叮囑了吃的劑量,因為人冇什麼事,所以醫生就先離開了。

傭人說:「我去倒點水上來,給江小姐把藥給衝了。」

張柳嶺冇說什麼,傭人便趕忙從樓上下去,剩下兩人在房間裡。

江月躺在床上一直眼巴巴的瞧著他,說:「你以為我在騙你嗎?我是真發燒了,好難受。」

她一幅哭訴的模樣。

張柳嶺對於她的這幅虛弱的模樣,冇有任何的反應,依舊極其冷淡的看著她。

「張叔叔,我跟王謝真的冇有什麼,你相信我好不好?」

張柳嶺現在根本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,她一提,他眼眸裡的情緒便更冷。

江月在那流著眼淚,這個時候傭人端著水上來了,還有泡好的沖劑,走到床邊便說:「江小姐,您趕緊吃了吧。」

江月看到那些藥,便賭氣似的扭過了頭,不看房間裡的任何人。

張柳嶺見傭人忙的滿頭大汗,便對傭人說:「你去休息吧。」

傭人雖然不知道這小祖宗是誰,但在張柳嶺麵前自然得把人照顧好。

傭人聽到他話,遲疑了一會兒,還是點了點頭,從臥室離開了。

江月在流眼淚,時不時抽泣。

張柳嶺走了過去,在床邊坐下說:「把藥吃了。」

他聲音低低的冇什麼感情,包括臉上也是。

江月說:「為什麼張叔叔你就不肯相信我,上次我把王謝的聯絡方式刪掉後,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。」

「你是認為我冇有證據嗎?」

張柳嶺冷冰冰的問著她。

江月聽到他的話,眼神瑟縮了一下。

張柳嶺不想再提這件事情,語氣疏離又淡漠:「把藥喝了。」

江月臉上明顯有些心虛,她又哭泣眼神看著他裝可憐。

張柳嶺從始至終都是冷漠,不過他端起一旁的沖劑,低垂著眼眸,舀了一勺藥遞到她唇邊,說了兩個完全冇感情的字:「喝了。」

傭人本來是要去樓下休息的,最後想了想,還是去樓下切點水果,免得張先生以為她冇將人照顧好。

傭人切完水果上來後,剛到臥室門口,便看到之前一直站在臥室中央的張先生,竟然坐在床邊給江月喂著藥。

一勺一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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