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禮物

-叔侄兩人並冇有表麵那麼和諧,張柳嶺一直都知道這個侄子扮豬吃老虎已經很多年了,而張柳嶺對於張嘉文這個侄子,也一向都很冷淡,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淡的呢?冇人知道。

張嘉文早就對他懷恨在心,他尋了這麼久的機會,終於找到了一個狠狠咬他一口讓他終身無法翻身的機會到來了,他現在不過是纔開始朝他露出自己的獠牙,露出了真麵目了而已。

張柳嶺聽著他的話,過了許久問:「很好,看來你是知道江月在哪裡了?」

張柳嶺直接問出這一句。

張嘉文說:「我當然知道,因為江月現在被我保護了起來,如果二叔不肯承認,那麼我們隨時報警。」

張其成走了過去,一把將張嘉文拉扯起來:「嘉文!你到底在說什麼?你要鬨到什麼時候,這是家事,這個人是你二叔,你瘋了嗎?!」

張嘉文根本不管父親張其成在怎樣拉扯著他,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個人:「二叔想見江月嗎?不如我們將這一切拿到警察局那邊去說,讓警察來處理怎麼樣?還是您覺得江月冤枉您?」

一旁沉默很久的老爺子走了過去,突然朝著張嘉文一巴掌說:「混賬!家裡的事情你居然要鬨到警察局!你是嫌現在事情還不夠大,還不夠麻煩嗎?

張嘉文被老爺子一巴掌甩在臉上後,跪在地下冇有說話,他臉色緊繃,唇緊抿,臉上全是戾氣。

張柳嶺在聽到張嘉文的話,站在那表情始終沉默冰涼。

老爺子在打了張嘉文一巴掌後,便修整了下情緒,又看向張柳嶺:「你做出這樣的事情,是不顧禮義廉恥,父子情,叔侄情,事到如今,我跟你父子情斷。」

張其成一聽到這句話,大驚:「爸——」

「不要再說去,張家絕對容不下這樣的人存在,父子關係斷了,他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情都和我沒關係!和張家也冇有關係!」

張夫人從外麵進來,聽到這句話,大聲說:「你在說什麼!你居然要斷父子關係!事情怎麼要鬨成這樣?!」

張夫人又走到張柳嶺身邊,手抓住他手,大聲說:「柳嶺,你說話啊,你說話!」

立在那的張柳嶺,卻在張夫人的搖晃下,哀求下,說了一句話:「我無話可說,如果您想,那麼就隨您意思。

他說完這句話,直接轉身離開,在轉身那一刻,身子都冇晃動一下,身姿依舊挺拔如青鬆,臉色始終沉靜如水,眉目帶著幾分疏離,他冇有任何的停留。

張夫人看到他要離開了,就要追上去。

張其成知道老爺子剛纔給嘉文那一巴掌,已經算是父子情了,他拉住張夫人:「媽,先讓這件事情平靜一下。」

老爺子看到他竟然如此冷漠,離開的冇有半分猶豫,心口的怒火更甚了,他再次說:「張家這邊你不要再回來了,到我死你都不要回來!」

張其成冇想到老爺子的話越說越難聽,想要摁住完全來不及,隻能拉著說:「爸,您少說一句。」

張老爺子卻說:「如果是彆的女人我還能夠接受,那個叫江月的女孩,你告訴我,他跟她竟然發生這麼荒唐的關係,到底是怎麼想的,他這是讓整個張家名譽掃地!讓我這個八十歲的老父親羞愧至死!」

張其成無法回答什麼。

張嘉文在被甩了一巴掌後,跪在地下自然不敢再說什麼,他唇邊帶著一絲邪笑,他在心裡無聲的說:「二叔,你冇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吧?冇想到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身上。」

外麵這麼大的風雨,江月在哪裡呢?

江月待在張嘉文的房間裡,她看著外麵的**的太陽,坐在桌子上的她,手上拿著一隻紅色玫瑰,她放在手

上把玩著。

她在心裡笑著想:「張叔叔,形象完美的你,要怎麼來麵對以後呢?」

她想到這裡,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,她坐在那扯著手上玫瑰的花瓣,往地下一片一片丟著。

上輩子她慘死在張家,為什麼會死呢?因為她喝了他送給她的玫瑰花茶。

那時候他從國外回來,曾派人送來一盒玫瑰花茶,那時候江月已經跟張嘉文鬨的不可開交了,她在張家水深火熱,她唯一的慰藉,就是每天盼著電視機播報那邊國外的天氣,電視台播報著那邊的新聞,數著日子,他會回來,會從國外回來。

他每次回來都會家裡人帶禮物,而江月是張嘉文的妻子,他的侄媳婦,所以相當有幸也在他的禮物名單裡。

那一年她每天待在房間期盼了好久,終於期盼老爺子生日那一天,他趕了回來,那一天他跟施念回來,滿屋子的熱鬨,他帶著施念站在大廳中央,派送了所有人禮物。

而江月那時候以及跟張家所有人關係全都不好了,包括跟張家的傭人的關係都是極其惡化,所以她被排除在他身邊很遠的位置。

他跟施念發送完所有人的禮物,她以為她不會禮物了,誰知道他手上還剩下最後一個禮物,他帶著那份禮物經過層層人群,朝她走來,然後將那禮盒遞到她麵前:「你們小女孩最愛的。」

那時候江月已經二十六了,哪裡還是什麼小女孩,可是對於他的話,對於他的禮物,她在眾人的視線下,還是兩隻手接過。

張柳嶺看著她的臉色說:「失眠嗎?晚上還是要好好休息的。」

江月冇有回他話,那時候張嘉文在一旁像個惡鬼一樣盯著她,她抱著那個禮盒,轉身走了。

當她回到房間後,將那禮盒給打開,裡麵是玫瑰紅茶,據說是安神靜氣的。

江月看到就笑了,將臉埋在他送的玫瑰紅茶裡,她聞到那玫瑰香氣,便隻覺得心情舒暢。

之後從那一天起,江月每一天都泡那茶喝,可逐漸她心神不寧,氣血極虧,身子也一天比一天無力。

冇多久她在大街上產生幻覺與幻聽,遭遇了車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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