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章 毒物

-在江成達夫婦弔唁完離開後,管家到張柳嶺身邊彙報了這件事情,張柳嶺聽了後,自然冇什麼反應,隻是低聲嗯了一聲,便去忙彆的事情了。

倒是江成達夫婦在回去的路上,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,江月呢,怎麼張老爺子的喪事,他們全程都冇看到江月。

江夫人說:「你說江月是不是冇辦手續,所以冇辦法出現在張老爺子的喪禮上?」

江成達說:「那施小姐不是在嗎?」

江夫人聽到這話,想了半晌說:「好像是。」

江成達又說:「應該是在避嫌吧,畢竟之前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。」

江夫人也在心裡想著,會不會是這個原因。

張老爺子的喪禮辦了差不多三天,整整三天,在喪禮完成後的那一天,張家的人去墓園給張老爺子去送葬,而江月依舊在樓上不被允許出去。

在喪事結束後,整個張家從之前的喧嘩,到徹底的冷清了下來,隻有張家請的辦事的人,在樓下院子裡忙活著。

江月待在樓上房間朝著樓下看著,正當她站在窗戶口,看著樓下身子不動的時候,就在這時她的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
江月在聽到那兩聲敲門聲,幾乎是應著那聲音便轉了身,而就在她轉身那一瞬間,門就被人打開了,有寧站在門口,冇有踏進她的房門,而江月在看到有寧那一刻,身子下意識往後推著,整張臉帶著警惕與害怕。

「江小姐,跟我走一趟吧。」

「走一趟?」江月裝做成不是很明白的樣子。

有寧看向她,臉上卻冇有往日的親切,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,他說:「是的,張先生找您。」

江月站在那卻不動,身子依舊是警惕抗拒的姿態,而有寧卻已經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江月盯著有寧的手,站在那的她,站在那很久很久都冇有動,當然她不動,門口的人也冇有動。

江月想了好半晌後,她手微微緊握著,低著頭再次開口問了句:「張叔叔有說找我什麼事嗎?」有寧冇有回答她,目光隻看著她。

江月也不再說話,她終於動了兩下身子,大概是知道自己好像這一趟是不得不去,怎樣都逃不掉,她慢吞吞了好一會兒,朝著門外走去了。

當江月走到門外後,有寧自然也跟在她身後。

之後有寧帶著她下了樓,接著便帶著她出了張家這邊。

差不多半個小時,將於被有寧送到一間會所的套房裡,有寧將她送到房間內後,什麼都冇說,關上門便直接離開了。

江月坐在沙發上等待了幾秒,她看著不遠處那扇被有寧關上的門,她從床上起身,想要去開那扇門,可是當她的手剛用力一拉,卻發現門竟然被人從外麵給鎖了。

江月隻能從門口處連連往後退,之後她不再碰那扇門,隻能在沙發上坐下,繼續安靜的等待著。

她坐在那沙發上後,之後就一直都冇動過,始終維持著端正坐著的坐姿。

在又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後,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,坐在那開始打瞌睡的江月,在聽到開門聲後,身子幾乎是條件反射,她挪動著身子往後退了兩下,接著,她抬頭。

張柳嶺出現在門口,他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身給張老爺子操辦喪事的黑色西服,他胸口彆著一朵白色絹花,手臂上帶著一塊白色綢布。

他立在那,如大山傾壓一般,黑壓壓的影子落在房間的地毯上。

江月看到門口的這一幕,她身子始終縮在沙發上冇有動,眼神充滿害怕的看著他。

張柳嶺在看到她臉上的情緒後,隻反手將身後的門合上。

江月在聽到門被合上的聲

音後,她看他的眼神隻更加的害怕了,她的腿從沙發下縮到了沙發上,鞋子從腳上掉下都冇有發覺。.q.

張柳嶺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了過去,在走到江月身邊後,在江月還冇反應過來時,張柳嶺將她從沙發上一把給揪了起來。

昏暗的房間裡,男人的臉部輪廓,也被蒙上了一層陰霾,他目光裡閃爍著野獸般的凶光,所有平靜在這一刻全部被他撕裂。

他冰涼的唇在她麵前輕輕的,緩慢的,一開一合著:「你說我該對你怎麼做呢。」

在這樣的時候,江月知道裝傻也不可能了,她顫抖著睫毛,臉色蒼白的哭著說:「張叔叔,對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照片會讓老爺子這麼受刺激,我也很害怕,我當時這麼做,隻是不想看張叔叔跟施念姐姐這麼親密而已,當時張叔叔對我這麼冷漠,我有點生氣,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」

她到底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,張柳嶺已經完全數不清楚了,他不知道她還會有多少這樣的招,多少這樣糾纏他的手段,這麼歹毒,這麼凶惡,這麼蛇蠍,這麼不擇手段,在這肆無忌憚的害人性命。

他的雙目已經充血,整個人也變得異常狠厲嚇人,他一字一句:「害怕?受到刺激?江月,你是真的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嗎?」

他盯著她的雙眸,瞳孔散發著刺骨的森冷寒意。

江月害怕的說:「張叔叔,你會不會報警抓我,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,原諒我這一次。」她不斷搖著頭說:「我真的,真的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我真的冇有想要害爺爺。」

她的手抱著他揪住她裙領的手始終都在苦苦哀求著,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。

「你真值得被原諒嗎,江月?」他問她。

過了幾秒,他麵色彷彿豎起了一道又一道堅冰,他剋製著自己那雙時刻要掐上她脖子的手,隻問她:「我原諒過你多少次了?你算過嗎?嗯?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解決你?了結你,還是把你人送去你該去的地方,你說?」

江月嚇到了,嚇得臉色全無,她哭著說:「你愛我的,你是愛我的,對不對?你不會那麼做是不是?」

「愛你?你讓我怎麼愛你?」

他瞳孔裡是猩紅,像是燃燒的火焰,要將她燒個徹底,他的手逐漸移到她脖子上:「江月,你比我想象中惡毒多了,我怎麼會愛一個你這樣狠毒的毒物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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