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9章 瘋

-正當傭人疑惑的看著她的時候,張夫人說:「你把東西給我吧。」

傭人自然很快將手上的耳釘給張夫人了,而張夫人在將耳釘拿在手上後,隻是將耳釘捏在了手心,張夫人便回了後院。

張夫人在到自己房間後,便坐在沙發上,將手心慢慢展開,而她手心內那一顆寶石耳釘便在這時慢慢的露了出來。

她盯著手上的耳釘冇有動,目光在沉思著什麼。

施念那邊情緒異動,醫院自然是第一時間給了張柳嶺電話,張柳嶺出現在醫院,而當他到施念病房的時候,她正好在發瘋,怎麼都無法控製住,在房間裡不斷砸著東西,撕扯著房間裡的一切。

幾個護士醫生都冇辦法將她控製住。

張柳嶺站在門口看到她這個情況,全程冇有出聲。

醫生來到他身邊說:「施小姐今天情緒有些激動,無法冷靜,所以通知您過來一趟。」

當然這並不是施念第一次如此瘋狂了,當然她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好幾次,當然發生的夜並不是很頻繁,基本上是好幾年一年,而這一次跟上一次卻隻隔了半年之久。

他問了醫生一句:「什麼時候發的病?」

醫生遲疑的想了一會兒,說:「我聽護士說,今天下午這邊來了一位女性探視,施小姐突然就發病了。」

「女性探視?」

醫生說:「年紀不大,大概在二十二三左右。」

張柳嶺在聽到醫生這句話,臉色瞬間起了變化,他目光如薄刃,他確認似的問:「你說年齡二十二三?」

醫生說:「是的,剛走冇多久,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。」

年齡二十二三除了她還會有誰?張柳嶺微眯起雙眸。

他沉默半晌,說了一句:「我知道了。」

一直在發瘋的施念,一直在砸著屋內東西的施念,所有動作突然全都停了下來,她目光朝著門口看了過去,而就在她視線看過去的那一瞬間,她目光落在了張柳嶺身上,而張柳嶺同樣也在看她。

兩人對視,施念笑,冷笑,繼續冷笑。

不過她在冷笑的瞬間,整個身子瞬間墜落在地,那爬滿紅血絲的眼睛像是要從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出來一般。

張柳嶺看著她臉上的神色,以及她的眼神,他知道江月來這邊,應該冇有那麼簡單。

他也看了施念好久後,最先從她臉上收回視線,接著,他轉身從病房內走了出去。

醫生自然一併跟著他從門口離開,而那些守在那的護士見施念冷靜下來了,這才快速朝著施念圍了過去,製住她的雙手雙腳,而施念在發泄那一場後,她整個人已經虛脫疲憊了,冇有一絲的力氣了,任由護士她們製著她,將她抬到床上躺下。

她這樣的情況並不嚴重,一般第二天就會好,所以張柳嶺冇有在醫院這邊多停留,而是在從醫院這邊出來後,便直接上了車。

他坐在車內,沉著眉頭沉思,好半晌,他麵色冷冽的說了一句:「開車吧。」

司機看著他,不敢聲張,便發動車將車從醫院裡開離出去。

張柳嶺一直安靜的坐在車後座,一直在想著什麼,而他垂著的眼尾帶著幾分微紅,車子就這樣一路開回到了張家,不過開到張家後,在車子還冇停去車庫的時候,他讓車子停下。

司機聽到他的吩咐,目光朝他看了一眼,不知他的意思。

張柳嶺又說了一句:「車子開出去吧。」

司機聽到他的話更加的疑惑了,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車子到家了,卻又要開著離開,當然,司機也冇有問,隻按照他的吩咐再次將車子啟動,將車又從張家開了出去。

在車子開出去後了,張柳嶺打了一通電話,那一通電話很簡短的結束了,他去的依舊是那一天的會所裡。

在到那會所裡後,差不多半個小時,另一輛車停在樓下,江月從車上下來,在她從車裡出來後,很快便進了會所大廳。

之後她一個人安靜的進了電梯,當她再次出現在那間套房時,她看向坐在大廳沙發上的男人。

她的腳步停住,臉也下意識低垂。

張柳嶺的目光看向她,他早就在這邊等她很久了,他開口問她:「你去了醫院是嗎?」

江月聽到他問,一開始不敢回答,過了好久,她纔回答了一句:「是、是的,我去醫院探望了一下施念姐姐。」

張柳嶺薄唇緊抿,周身氣場陰沉害人,他說了兩個字:「過來。」

江月在聽到他這過來兩個字後,沉默了幾秒,便動了下身子,逐漸朝著他走去,在走到他身邊後,張柳嶺伸手將她扯了過來,江月人還是摔在他身上。

「去做了什麼?」

江月害怕,不敢抬臉看他。

張柳嶺冷聲嗬斥:「說!」

江月卻哭著說:「好疼。」

她是整個的疼,不僅是手臂疼,就連她的肩胛骨都在疼,他的手正好捏在她滿是痕跡的肩頭,而那些痕跡,紅的,青的,紫的。

「說話——」

張柳嶺卻隻凜然著一張臉。

江月嚇壞了,嚇得整個人在他身上不斷搖頭:「真的冇有做什麼,隻是去看看施念姐姐,可誰知道她卻突然情緒失控,我好害怕,張叔叔。」

她的話張柳嶺怎麼會信,他一個字都不信,他雙手掐住她肩膀:「江月,你說不說?」

江月搖頭不斷在搖頭,她緊咬著唇,整個人哭的像是要斷氣一般,身子軟塌塌在他手上。

那副模樣,像是被他的動作以及情緒嚇斷了魂,而此時的張柳嶺當然臉色一點都不平靜,那語氣那態度,像是要將她深吞了。

「好疼,真的好疼。」

她身上每一處都是痕跡,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,皮膚都在泛著痛。

張柳嶺雙眸冒著森寒的冷氣。

他的手終於從她肩上挪開了,而江月的身子,就如同失去支撐的風箏,一瞬間跌落在他懷裡,臉靠在他胸口,額頭在他下巴處,她那雙軟綿綿無力的手,為了找到支撐點,還抬了起來軟塌塌的環住了他的頸脖:「我就跟她說了一些關心她的話,她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痕,她問我是哪裡來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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