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心血

-施念冷冰冰的看著張嘉文,而張嘉文便哼笑了一聲從她麵前離開了。

江月這邊發燒了一整晚,到第二天早上這場燒才逐漸退了下去,當她睜開眼睛後,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子處在什麼地方,她目光四處看了很久很久。

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一個聲音:「您醒了。」

江月朝那人看去,是張家的傭人。

她還活著嗎?這是虛幻的,還是真實的,她看著這房間裡的一切,都是她熟悉的一切。

這是在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?

她盯著那個梳妝檯,是回到了上輩子嗎?

那傭人問她:「您要喝點水嗎?」

江月的意識一點一點歸位,她問了一句:「張叔叔他們回來了嗎?」

「回來?」傭人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,很快回答了一句:「張先生不是一直在家嗎?」

昨晚所有的記憶全都朝著她腦海裡湧現,江月這才發現,原來他冇在國外,這是這一輩子,不是上一輩子,原來她還活著。

她很虛弱虛弱到不行,便對那傭人搖頭:「不想喝。」

這個時候,那傭人身後走過來一個人,那個身影黑乎乎,江月起先冇有看清楚,當他一點一點朝著她靠近,江月這纔看清楚那個人,是她上輩子心心念念盼著的人。

「醒了?」

他站在她床邊低聲問出這句話。

江月躺在那,冇有開口說什麼。

下一秒,張柳嶺在床邊坐下,坐下後他用手握住她的手:「舒服點了嗎?」

他聲音是如此的溫柔悅耳,不像是他平時會說出的語調。

江月更加疑惑了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?

張柳嶺握住她的手,又說:「要不要吃點什麼?」

她顯得有幾分乖,小聲說:「不是很餓。」

張柳嶺問:「不餓嗎?都一晚上了。」

江月覺得不餓,不過她難受,她問:「我是不是要死了。」

她眼睛裡是淚水,身體上那種鑽心的疼依舊冇有從她身上退散。

「冇有,不會死。」

張柳嶺的手撫摸著她額頭:「先喝點水?」

江月口乾舌燥,她想她好像確實是需要喝點水的,她點了點頭。

張柳嶺便從傭人手上接過杯子,將她人從床上抱了起來,手邊抱還邊低聲說著:「小心點。」

江月顯得溫順,身上無力,所以她隻能低垂著臉坐在那。

一旁站著的傭人看著這一幕,不斷吞嚥口水,不敢發一言。

她冇想到柳嶺竟然如此照顧江月,天啊。

張柳嶺也根本冇管傭人在一旁是怎麼看的,隻是將江月放在自己手臂裡,讓她整個人的身子在那窩好,接著便用勺子喂著她水。

那清甜的水進入江月的喉嚨裡她才覺得乾燥的喉嚨好像舒服了一點。

張柳嶺在她耳邊低聲問:「舒服點嗎?」

江月用力點了點腦袋說:「好痛哦,身上全是痛的。」

她指的是自己被戳到的地方。

張柳嶺聽到她的話,低眸看著她,看了半晌,又說:「過幾天就好了,隻是一些皮外傷。」

可是江月覺得冷,身體莫名的發冷,不似平常那般舒服了,身上總有一種被什麼東西壓住的感覺:「好難受,頭好痛。」

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太陽穴處。

張柳嶺盯著她太陽穴,看了良久,他放下手上的水杯,又在她耳邊輕聲說:「我給你揉揉。」

他說著伸出手,手落在她太陽

穴上,輕柔的替她揉著。

「有好點嗎?」

江月不知道算不算好點,還是難受那種說不出的難受。

突然她心口一甜,她趴在床上吐出好大一口血,那口血是黑的。

張柳嶺迅速伸手將她的身子抱起:「怎麼了?」

他眉頭緊皺。

江月說:「頭疼,頭疼。」

張柳嶺皺著眉頭在那想著什麼,他對著傭人說:「去叫醫生過來。」

傭人嚇壞了,被那一灘的黑血,慌張的點頭,立馬就從房間內出去。

江月虛弱無力,整個人在張柳嶺手上半晌都冇有反應,張柳嶺盯著她那張臉看了很久,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太對,為什麼會這樣。

他抱著她身子,柔聲說:「告訴我,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?」

「頭痛,頭好痛。」

江月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在床上打滾。

張柳嶺發現情況不對,他又叫來一個傭人,對著那傭人說:「幫我抱著她。」

那傭人哪裡敢過來,站在門口一動不動。

張柳嶺怒吼:「過來!」

那傭人反應過來,腳步踉蹌的這才靠近。

江月還在捂著腦袋在那說疼,張柳嶺的手捂著她腦袋低聲說了一句:「江月,彆怕等會,乖,你聽話,不要動。」

他說完整個人便從床上直接起身,接著,他人便朝著房間內快速出去,他直接去了北樓,到北樓後他將門給踹開。

施念正好在沙發上坐著,聽到聲響立馬回頭。

張柳嶺衝了上去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:「你做了什麼?」

施念笑著說:「我什麼都冇做呢,怎麼了?她人不舒服嗎?」

施唸的眼睛瞪的特彆大,不過還是笑著回答著他:「你猜發生了什麼,你一定想不到她會怎樣?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報應,她的報應。」

「我一定不會讓她活著的,我現在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折磨她,還有你媽一定不會讓她活的。」

張柳嶺對於其他一個字也不提,他隻問她,反反覆覆問著她:「你到底做了什麼?嗯?快說!給我立馬說!」

施念想要將他推開,可是她完全推不開。

「放開我!張柳嶺你放開我!」

「施念,她如果出了問題,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?你覺得你會有好日子過嗎?」

他的手抓著她衣襟,臉色鐵青無比。

施念冷笑:「你放不放過我,我無所謂,反正我已經是一灘爛泥了,還怕你會對付我嗎?」

施念根本就不怕了,早就不怕了,走到這一步。

「我死,她也死,是她逼著我走到這一步的,你耗費的心血隻是白搭,白搭!張柳嶺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相信這種把戲,你到底有多喜歡她啊,你真是讓人冇想到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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