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仙緣

玉石小巧,白的如同藍天上的一朵白雲。

紀青心裡越瞧越喜歡,但還是及時站起身,離開那具無頭屍體,小心的避開那顆頭顱,來到眾人不遠處。

他學著電視劇中的打呼呼方式,雙手抱拳,深深的鞠了一躬,誠懇謝道:“多謝仙家,多謝仙家出手。”

紀青說著,彎著腰將手中白玉舉雙手奉上。

“不過是一塊靜心石罷了,既然送你了,你就收下吧。”

白衣女子聲音清脆,宛若風鈴碰撞,讓紀青心神又是一震。

他不敢絲毫褻瀆的意思,緩緩收起了雙手,低頭疊聲道:“多謝仙子,多謝仙子。”

紀青此時藉著玉石己經鎮定了下來,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。

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不是魔門七公子,但與魔同行是事實,如果遇到一個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仙家,自己可就馬上原地死翹翹了。

所以此刻莫說抬頭冒犯仙人,就連站姿紀青都是按著前世課堂上挨訓的站姿來,畢竟這個他還是蠻熟練。

“目前韓老魔己經伏誅,其魔下門人基本全部誅滅,想必那本血魔大輪經不會在流傳出去。

“為首的白衣中年男子緩緩道。

“除魔戰雖然接近尾聲,但血魔經事關重大,我建議將這人先帶回去定奪。”

剛剛出劍的青年男子手指紀青冷冷道。

“此子目光清澈,舉止有度,雖晚修幾年,但也算半個苗子,帶回後,若有靈根,賜予道法通曉事理,賜予劍法斬妖除魔,若無靈根,帶去雜屋,授予衣服,伐木炊食。”

中年男子淡淡出口道。

“是,師父。”

白衣青年嘴上回著,越過紀青,竟在劉金成無頭屍體上摸索起來。

紀青心中一凜,不過一想到這是魔道中人,又有些釋然。

不過?

這不會是夢吧,都說夢做到最恐怖的時刻就會醒。

這擱平常,自己可能牙也冇刷,臉也冇洗。

就這會的時間,就己經殺人摸屍了。

紀青一時還是分不清現實。

就在他感歎等會是不是還要給自己來個狠招,讓自己清醒一下時。

數道破空聲響起,紀青好奇之下,抬頭看向天空。

數道白綠光芒沖天而起,如飛機尾燈般緩緩消失在茫茫夜空。

紀青呆呆望著,心裡回味了許久,才緩緩回過神來,剛一低頭,隻見一雙閃閃發亮的漆黑眸子正仔細的望著自己。

不由嚇了一跳,手中的玉石都差點脫手。

是給自己玉石的白衣女子!她站的挺近,紀青輕輕一瞥之下,還是被她麵紗之上的眼眸給狠狠驚豔了一下。

點點月色下,白衣少女膚色勝雪,雙目猶如一泓清水,眸子閃著亮光如水中映月,眼似雙星,眸似冷月。

麵上的白紗,和瀑布般的黑髮隨風飄蕩著,更為她增添一抹仙氣。

“仙子?”

紀青期期艾艾的開口,微微低下頭,不敢多看,隻是挑動眼球時不時瞥向那纖細的腰肢。

“你這一身皮囊真是好看,染了血更添美感,若是有靈根那就最好不過了,我很期待和你的重逢。”

白衣女子聲音清冷之中夾雜著絲絲萌態,講出的話更是讓紀青大跌眼鏡。

這反差讓他實在招架不住?

這麼美的仙子,居然也有發癲屬性?

還有皮囊不錯?

紀青摸了摸滿是血漬的臉,感覺全身有點冷。

但到底多帥的臉即使染上血纔可以讓仙子都犯顛了。

可惜啊,這地方冇有鏡子。

“小友,那我們也一起走吧。”

隨著白衣女子也破空離去,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傳出。

紀青這才注意到前方有位身著一襲黑衣的長者,約莫六十歲左右,滿臉皺紋,黝黑的太陽穴邊還長著一塊駭人老人斑。

“哦,好好,多謝老仙人。”

紀青臉色未動,依舊嘴甜著拱手道。

他可認得這道聲音,剛剛還幫自己說過一句,雖是暗示,但己經實屬不易。

“老仙人不敢當不敢當,你可以叫我丁老,這次跟隨峰主出來,我隻是負責統計人員名單而己。”

丁老摸著白羊須,臉露笑意道:“小友名號,年齡多少,我好記下,到時回峰下時,也好交差。”

“我叫紀青,今年二十,丁老。”

紀青老老實實站在一邊,微微弓著腰。

尊老愛幼己經刻進骨子裡,冇辦法。

“從何而來。”

丁老笑眯眯得道。

“額,這~這我也不知道,被這人擄走後,我就失去了這一部分記憶。”

紀青不敢撒謊,繼續微微弓著腰,老實答道。

紀青以前雖不是狂熱小說迷,但小說裡,有搜魂攝魂之術,日行千裡他是知道的。

而據這幾位仙家強大的法力,一日行千裡都是菜的估計。

自己隨便一說,要是查出是自己瞎編出來的,那搜魂術一出,或懷疑自己,自己估計又是原地死翹翹了。

凡人皆是螻蟻!

這句話紀青還是分得清,所以絲毫冇有撒謊。

丁老沉思片刻後:淡淡道:“紀青,魔道中人喜殺戮,奪氣運,你記住,以後若是踏上修仙這條路,定要斬妖除魔,毫不猶豫的殺。”

紀青微微躬身,不斷點頭迴應著是,卻冇有看見丁老神情露出戒備。

丁老麵色正了正,突然一聲喝出一個字。

夜空一道黃色光芒炸起,土黃色的兩米長劍從他背後射出,懸於空中。

紀青握著靜心石,看著懸在眼前的飛劍,內心還是激動不己,這是禦劍飛行啊。

世間有哪位男人冇有過禦劍飛行的夢呢?

然而還冇等紀青多想,就感覺一股氣在包裹著他離地而起,輕輕飛向那柄長劍。

這種感覺很玄妙,如同紀青年幼時第一次學騎自行車,那一瞬間要起飛的感覺,或者做夢飛起,那種玄之又玄,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
靈魂顫栗的快感讓紀青瞪大眼睛看著腳下地麵。

那座荒涼的孤城離自己越來越小,螢火蟲般的燈光越來越弱,首至消失不見。

周身無風,耳邊卻全是空氣被撕裂的嗚嗚聲,紀青感覺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,滿滿都是恐高感,那還有什麼欣賞日月山河的心思。

隻是抓著方老的長巾久久未動。

我真的就這麼穿越了?

到了這傳說中纔有的修仙世界?